第(2/3)页 这虽然无损他极其优越的面容,可1002不喜欢。 他什么也没说,因为他知道的,小胖崽也知道。 可这十几年来,小胖崽不也这样做吗? 这是心魔。 这是执念。 这是一个孩子对父亲最真挚,最浓烈的爱意。 时间似乎在此时凝固,宋循放轻了呼吸,他知道当今仁善,不会迁怒于他。 宋循只是敬爱这位殿下。 此刻,他已经不敢乱动,只听见上头传来一声,压抑的,哀切的:“下去吧。” 天子爱民如子,天纵奇才,宵衣旰食,国中百姓一提到他,便是说不完的夸赞,更有无尽的怜惜心疼。 民间长生祠盖了一座又一座,宋循也是天下的忠实信徒。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,这句话并不在天子身上应验。 倘若他眉头皱一皱,百姓便要忧心不已;倘若他双眼弯一弯,百姓都要敲锣打鼓。 现在的景耀帝,听着声音,那哀切都要流于表面。 宋循冒着大不韪,遵从本心又撒了个谎:“殿下莫要心灰意冷,草民敢笃定,陛下是去了天宫。” 景耀帝垂眸,他想笑一笑,想说句话,可喉间有些哽住。 只怕一张嘴,便是泣音。 父父的去处,世间怕是没有比我更清楚的了。 他早在十六年前,便永远地离开了我。 血肉躯体,都成了供我汲取的养分,叫我,如何不恨自己? 叫我如何能放下? 往日我只想骗骗自己。 宋循走了。 年轻的帝王拖着沉重的步伐,在冰棺中伏了一会,渐渐哭出声。 他已然二十二了,可对父亲的孺慕从未消退,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思念。 第(2/3)页